沙滩之约
或许是昨晚睡早了的缘故,初次醒来时是一点多,再次醒来时快六点了,彼时外面的鸟声已清脆入耳了,迟疑了半会,查了下公交,原来最早的公交都还未发车,又浏览了下微信公众号,迟疑了半会,决定不赖床了,索性掀被而起。
大脑稍作思考,便决定还是要赴昨天未成行的海边沙滩之约。于是麻利地换衣、洗漱、出门,像极了基督教徒或是伊斯兰教徒在去做一场庄严肃穆的礼拜或是朝圣仪式,但我不是,我只是“执拗”地去赴自己的约。周日安静的街道,我依稀看到了太阳的影子,但抬头望天,却未见太阳面目。十字路口转角处的早餐店,老板娘已在忙碌了。
吃了早餐,过了十字路口,太阳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娇羞脸颊,似乎正对着地上的行人微笑。早晨等公交的人总是比较少的,很快就等到了自己的公交,我溜上去,选了个靠后靠窗的位置坐下,呆呆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车辆、行人,但心却像是早已到了海边,到了沙滩...
公交行驶得蛮快的,一路奔驰,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我的目的地,我下了车,过了马路,旁边的休闲公园早已有老人在晨练、健身了,而我只径直地往下海边沙滩的阶梯走去,一眼望去,此时沙滩上还未有人涉足,她静静地在那里,我想应该是专门在等候我的到来吧,下了阶梯才发现原来已有一人比我捷足先登了,他坐在边上的石头,静静地望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课题,我没往他那边走。脚步放得很轻很轻,没有声音,因为我不太忍心打破此时的那份宁静,只在心底默念着:“美丽湾,我来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沿着海边,距海浪拍打沙滩漫水上来的间距不超过半米,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声声入耳,像是在嬉笑,在呼唤,在打闹...给了我极妙的听觉感受。放眼望去,薄雾缭绕着不远处的小岛和周边的建筑,而清凉的海风也轻轻地拂过自己的脸颊,让人清爽至极。
驻足,凝眸,思绪涌起。不知从而几何时起,自己对山、对水,开始有了种难以割舍和喜爱的情愫,也曾想过有朝一日想效仿陶潜辞工归里,过“躬耕自资”的生活。所以曾“自恋”地认为自己也受了中国自古以来文人墨客的影响,而我恰好也继承了这种对山水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的基因,尽管我不是文人墨客。
现在,我漫步于沙滩,回顾身后自己和别人留下的或深或浅的脚印,我知道我还要继续往前走,从沙滩这头走到那头,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要是生活或是其他的道路有这么明确的方向就好了,而我又偏是那种方向感不强的人,总感觉分不清东西南北,各种职业、生活困惑时时缠绕于心,这也让我想起了姬中宪在《我仍然没有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中的那篇《三十年,如一日》中回复他姐姐的短信中写道的那样:“...我的困惑的大方向上的,也不是最近,一直都有。”而自己也像是这样吧,困惑真的是一直都有,挥之不去,像个魔鬼一样缠着你,跟着你。回想起看过的社工同行的一些文章,发现他们或多或少也在字里行间中流露出这种困惑,我想这应该是这个行业的通病吧,亦或是这个日益浮躁的世界的渲染功劳...
走着走着,发现沙滩尽头已到,沙滩之约已结束,不想再折返走了,便向公交站寻去,坐车回来,趁着思绪犹在,记录下这些凌乱的文字,是为文。(文/阅读时间作者·罗厚壹)
作者简介:罗厚壹,一个社会工作者,偶尔爱好读书、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