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趣
喜欢去赶早集,喜欢看那些经营者们,把他们自产的东西,悉数拿来,像开展览会一样摆放:茄子、豆角、黄瓜、西红柿、嫩玉米... ...
后来,居然有人把南瓜花儿,也摘来卖。一束一束的南瓜花儿,娇艳的黄色好远都能看到。那南瓜花儿,还带着早晨的露珠,还保持着盛开的样子,就那么傲然地占据了菜摊的最主位,美丽得忘乎所以。
有卖芹菜叶的,还有卖白菜叶的,我觉得好生奇怪,忍不住去问她们:
“你们这么多芹菜叶子是怎么来的?”我猜测是她们把芹菜摘好了卖出去,然后就剩下了叶子。但她们的回答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原来她们培育的芹菜苗长得太高了,但这时候还不到移栽定苗的时候,就只好从中间把芹菜拦腰斩断,芹菜叶子拿来卖,剩下的继续生长,那白菜叶子自然也是这样来的了。买了一些芹菜叶儿,又买了一些白菜叶。
看到路边有卖秋葵的,秋葵这东西娇贵,要现摘现卖才好,如果时间长了,表皮容易变黑。看看这秋葵很新鲜,就把电车放在她摊位边,开始挑拣。挑好了才知道,这个摊主居然是第一次来卖菜,那个电子称,她怎么都弄不好。我帮她把称调试好了,称了秋葵、付了钱。然后又到别处转悠了一下。回来的时候,那个摊主远远就问我:
“新鲜的秋葵,买一点吧。”我觉得好奇怪,就告诉她:
“刚刚已经买了。”
“已经买了?你买的多少钱一斤啊?”她又问我。
“就是在你这儿买的啊,我的电车还在这儿呢!你那电子称还是我调好的。”终于碰到一个比我还健忘的人了,这让我非常高兴。
“你看我第一次卖菜,眼里只有菜没有人。”她很不好意思地向我解释。
因为第一次卖菜,特别紧张,不仅‘眼里只有菜没有人’,还生怕自己的菜卖得贵了或者便宜了,所以她才向我打听秋葵的价格。
喜欢这些勤劳朴实的人们,喜欢听她们一边谈笑风生、打情骂俏,一边忙忙碌碌地做生意。
卖水果的都集中在另一个地方,葡萄、梨、桃子、苹果、西瓜······她们也大都是自产自销,而且无论是卖菜的还是卖水果的,几乎都是一些女性。她们一边和顾客讨价还价,一边习惯性地把那些大而美的水果,摆放到比较醒目的地方。
喜欢看这些水果,喜欢买这些蔬菜,喜欢看这些生意人,喜欢听到她们说笑的声音,喜欢她们把辛苦劳累的生活,过得这样有滋有味、异彩纷呈。
买了水果,准备回家的时候,又在转角的地方,看到新鲜的小萝卜叶。这些小萝卜叶,用白色的绳子,捆成很多小捆,碧绿的叶子,鲜红的叶梗,让我忍不住看了又看。
“买两把回家凉拌,这是第一次卖呢,尝个鲜儿吧!” 卖萝卜叶的是位慈祥的老人,他除了卖萝卜叶,还卖苦瓜和黄瓜。因为位置稍稍偏僻了一点,生意还没有开张,于是我又买了萝卜叶。是爷爷告诉我,生意开了张就好做了。所以,每次看到这样的老人卖东西,总是很自觉地买一点,不为别的,就为喜欢。
秋意已经很浓了,路边草丛里,秒虫的鸣叫声,还很喧闹。丝瓜花儿开了,喇叭花儿开了,眉豆花儿开了,无花果开始变得紫红,栾树结了很多灯笼一样的种子。垂钓的人们,也已经收拾好钓钩,面对一弘碧水,抛出长长的鱼线。
日子每天都这样继续,似乎永无休止... ...(文/阅读时间作者·宗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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