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脱口秀演员池子在微博用一篇长文讲述了自己和前东家笑果文化之间恩怨的来龙去脉,引发了无数关注和争议。
池子在文中说,自己和笑果的关系在去年已经产生了裂痕,原因是他发现笑果拖欠自己的演出报酬,因此提出异议,随后却被笑果刻意停止了工作,导致很久都没有上台演出的机会。
对此池子多次提出和平解约的诉求,但均被笑果拒绝。池子提出劳动仲裁,没想到笑果竟然狮子大开口,让他赔偿3000多万。
更让人气愤的是,中信银行违规配合笑果文化调出了池子的私人银行流水,甚至还打印出来寄给了池子本人。这番操作就像是在说:“资本就是要骑在你头上,法律能拿我怎么样?”
要知道,如果非用户本人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调取私人信息必须经由有权机关带着公文和证件才能办理。然而在所谓“大客户”的要求下,法律法规都变成了一纸空文。
池子说:“没想到中信银行这么大的银行,会配合笑果文化做这种事。”
令人更想不到的是,上海银监局已经介入了对中信银行的调查,中信银行也已经公开了道歉声明,而笑果文化却依然坚称:“上述行动,均在法律及合同的框架之下进行。”
所有的迷惑行为,也许都有它的前因后果,笑果文化也是一样。
笑果文化作为中国脱口秀喜剧行业的龙头公司之一,从“行业先驱”到“掉进钱眼”,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
回想第一季的吐槽大会,池子、李诞这些新鲜的面孔带着一股混不吝的气势出现在了舞台上,对准娱乐行业乃至社会生活中一切他们看不惯的事物开喷,在短时间内迅速收获了超高的人气和流量。
后来垮掉的吐槽大会正如网友形容的那样,变成了明星的“洗白大会”,热衷于玩文字游戏、隔靴搔痒,让观众在无聊的观感中又增加了许多厌恶和疲惫。
不敢刺痛嘉宾,也不敢得罪每一个潜在的“金主爸爸”,剥离掉那些寡淡的自娱自乐和后期添加的哄堂大笑,《吐槽大会》和很多脱口秀节目一样在自欺欺人中变了味。
笑果文化不再是从前那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敢于四处冒犯“权贵”的小公司。它搭上了资本的顺风车,践行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法则,却逐渐走向了与员工离心离德。
笑果文化可能没有明白,脱口秀获得成功最核心的要素不是资本、不是营销,而是那些有才华、有骨气、有魅力的演员。
脱口秀演员们的成功不仅靠出奇跳跃的逻辑、频频抖出的包袱和幽默金句,更重要的是,他们敢痛快地表达出人们不敢当众开口的不满和嘲讽,这对于憋屈的中国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压抑的释放。
而资本不喜欢“刺头”,于是它扼住演员创作的自由,让他们对资本俯首帖耳,殊不知这本身就是脱口秀的自杀。
从电视到互联网,中国脱口秀节目已经走过了二十余年。
即便如此,脱口秀这种靠讽刺和批判吸引观众的节目形式仍然存在各种各样的水土不服。
没有可以容纳畅所欲言的环境,脱口秀自然无法生存。思文曾经讲起一件尴尬的经历:“在一间咖啡馆里,两个老年人皱着眉头听我们讲段子。他们的严肃感染到了周围的观众,大家都笑不出来了。”
脱口秀作为舶来品,其最大的卖点是把讽刺摆到台面上来,这对向来习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中国人来说,还是一件难以完全接受的事。
这样逆来顺受的心理在池子与笑果文化的纠纷中就能够窥见一二:在中信银行道歉的微博下面有人评论道:“池子还是太年轻,这样的操作不是很常规?在社会混久了就知道了。”
面对这种论调,梅尔想说,您接受了被资本和霸权无条件割韭菜的命运,不代表您有资格讽刺那些愿意为了平等、尊重而抗争的人们。
“从来如此,便对吗?”脱口秀的精神内核,其实正是对鲁迅先生这句话的回应和追求。
池子不仅是在向公众袒露个人经历,更是身体力行的表演了一场典型的、合格的脱口秀。因为冒犯“特权”、讽刺高阶,本就是脱口秀演员吃饭的本事。
然而这项“吃饭的本事”却在资本和审查的挤压下寸步难行,无数“笑果文化”只能绞尽脑汁地为节目增加碎片化的喧闹和狂欢,目的是掩盖自身冰冷、功利的本色。
曾被称为“中国脱口秀未来”的池子在笑果文化中难以生存,而中国的脱口秀在这样的“笑果文化”中,也只能愈发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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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161年-223年6月10日),字玄德,东汉末年幽州涿郡涿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西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三国时期蜀汉开国皇帝、政治家,史家又称他为先主。刘备少年时拜卢植为师,而后参与镇压黄巾起义。先后率军救援北海相孔融、徐州牧陶谦等。陶谦病亡后,将徐州让与刘备。刘备早年颠沛流离,备尝艰辛,投靠过多个诸侯。赤壁之战时,与孙权联盟击败曹操,趁势夺取荆州。而后进取益州。于章武元年(221年)在成都称帝,国号汉,史称蜀或蜀汉。《三国志》评刘备的机权干略不及曹操,但其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百折不挠,终成帝业。刘备也称自己做事“每与操反,事乃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