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曾经有诗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而在那遥远的大唐盛世,也曾经,有一个如他一般的年轻高僧,匍匐在佛祖脚下发出了同样的感慨。他说:“我放得下俗世名利,却唯独,放不下高阳。佛呀!请给弟子指一条明路。”高高在上的佛祖金身面目慈悲,香火缭绕中,年轻的僧人内心却在激烈挣扎。良久,他终是起身走出大殿。晨光薄雾中,有清脆的女声唤他:“辩机。”一步一步,他慢慢走向那个笑靥如花的宫妆丽人,也走向了他必然的结局。
这是辩机和尚和高阳公主的故事。
公元619年,辩机出生在浙江金华的一个普通家庭。年少的辩机相貌英俊,器宇不凡,一心向往佛法。公元634年,15岁的辩机千里奔赴长安,拜在了著名法师道岳的门下。寺庙里的粗茶淡饭、清规戒律磨练了他的心智,道岳法师的高深造诣、悉心教导奠定了他的根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辩机始终潜心钻研佛法经文。
公元645年,历尽千辛万苦取回真经的玄奘法师回到了大唐。他带回的珍贵佛经大多为梵语,需要被翻译成汉字才能普度众生。这时,年仅25岁的辩机因其高才博识、精通佛理被推举为九名缀文大德之一。在协助玄奘翻译完经书后,他又帮助撰写了《大唐西域记》一书。一时之间,辩机声名大噪,人人都知道了这个年轻有为的高僧。包括已为人妇的高阳。
高阳是谁呀?她是那个开创了大唐盛世、被四方异族尊为天可汗的唐太宗李世民最疼爱的女儿,这个天之娇女自小便拥有了常人奋斗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地位财富。据史书记载,李世民一生共有三十多名子女,除了宠爱长孙皇后所出的明达公主外,他最喜欢的就是脾性和他相投的高阳公主。因此,在这个女儿长大之后,李世民煞费苦心地为她选择了房玄龄次子房遗爱召为驸马。
一个是高贵美丽的大唐公主,一个是家世显赫的青年才俊。门当户对,花好月圆。皇家表达了对功臣的嘉许抚慰,臣子则表明了家族对皇室的耿耿忠心。这场婚姻,所有人都乐见于成。于是在一个良辰吉日,盛装打扮的高阳嫁了。
然而,房遗爱此人虽是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又有房玄龄那样一个牛气哄哄的父亲。但他,却实在是没有遗传到房相的多少才华。高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看上这样一个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的男子,她的婚后生活,实际并不幸福。但同时她也深知,这场婚姻关乎江山社稷,所以哪怕房遗爱再不堪,她也无法改变。就这样过下去吧!高阳对自己说。
直到她遇到辩机。
那是一个艳阳天。房遗爱为了讨妻子欢心,便邀请高阳到郊外观看其围猎。却想不到天气太热,还未等他展示马上英姿高阳就被晒出了毛病。荒郊野外,一时要上哪里找地方给公主休息。房遗爱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处绝妙的所在,那就是辩机的草庐。
而故事就在此悄然开始。
年轻气盛的公主早就对这个享誉大唐的年轻高僧十分好奇,所以房遗爱一说,她便同意了丈夫的提议。
车架行到辩机的草庐。有人出来迎接。
高阳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素白僧袍,姿容清冷,宛若天人。她倏的想到了晋人山涛称赞嵇中散风姿的一句词:“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她一时看痴了,直到贴身伺候的婢女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而旁边神经大条的房遗爱丝毫没有发觉妻子的异样,安顿好高阳后,他兴致不减的又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去围猎。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四目相接,辩机读懂了那盈盈眼波中不加掩饰的倾慕和痴迷,他古井无波的心,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乱了。之后的之后,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纵是佛法高深,纵是无欲无求,我又如何逃得过你的娥眉朱颜,你的缱绻深情。
在这里又要说到房遗爱了。在知晓辩机和高阳的私情后,他不仅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高阳送给其赔罪的美婢,在长达四年之久的时间里为这一段不伦之恋打起了掩护。
但偷来的时光,又岂会一直美好下去。公元649年,辩机草庐被盗,高阳送给其的金宝神枕失窃,官府详查之下,二人私情事发。
一个是已嫁为人妇的大唐公主,一个是声名在外的得道高僧。一时之间,舆论哗然,天子震怒。
李世民不顾高阳的苦苦哀求,下令对辩机处于腰斩之刑。他要让这个胆敢勾引他爱女的僧人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他不知道的是,女儿的心,也随着辩机一起死了。
如今,我们已经无法知晓刑场之上的辩机是否后悔和高阳的这段情。但不难猜出,他应该是不悔的。毕竟他那样超凡脱俗的一个人,又岂会是贪生怕死之徒。更何况,他求的,一直都是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曰:一切皆为虚幻。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既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而是看得到、摸的着的当下。爱上高阳,只不过是辩机活在当下而已。什么皇权富贵,什么戒律清规,爱情来了,即使是付出生命,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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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161年-223年6月10日),字玄德,东汉末年幽州涿郡涿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西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三国时期蜀汉开国皇帝、政治家,史家又称他为先主。刘备少年时拜卢植为师,而后参与镇压黄巾起义。先后率军救援北海相孔融、徐州牧陶谦等。陶谦病亡后,将徐州让与刘备。刘备早年颠沛流离,备尝艰辛,投靠过多个诸侯。赤壁之战时,与孙权联盟击败曹操,趁势夺取荆州。而后进取益州。于章武元年(221年)在成都称帝,国号汉,史称蜀或蜀汉。《三国志》评刘备的机权干略不及曹操,但其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百折不挠,终成帝业。刘备也称自己做事“每与操反,事乃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