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苑的春天

春天总是最先来到古树苑，当其它地方还都淹没在濛濛的初冬的寒流之中时，古树苑已经姹紫嫣红生机盎然了。一些玲珑可爱的花朵零星地点缀在各处，使整个园子显得生动活泼起来。你无须去深究这些花朵的名字，只需记住它们羞羞答答的模样就足够了。

从南面进入古书苑，是星罗棋布的各色古树，以杨柳居多。说是古树，是因为每棵树都有一个成人的环抱那么粗，有的一个人也未必抱的住。这些树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草坪之上，穿插在草坪中间的是一条条的羊肠小道，期间设置了各色各样的休闲座椅。在这古朴幽静的林中散步，会有一种怡然超脱的气息弥漫你的全身，让你在经意和不经意之间尊贵起来。穿过林子再往北走，就是各色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你也会看到绿水环绕，人影绰绰。木制的九曲栈道婉转悠扬。

如果说在郑州最能体现郑州古都气息的，我想莫过于古树苑了。只是因为它地处较僻静的北区，不鲜为人知罢了。不过，这也正成就了古树苑幽深典雅的气质。相比于碧沙岗的文化品味，古树苑则在文化的上面多了些静谧；相比于人民公园的缤纷，古树苑又在缤纷之间多了些书香；相比于植物园、绿博园的阔绰，古树苑偏又在阔绰之余多了些深邃和凝重。

几年前我曾到过一次古树苑，那是在夏季。古树苑的树木遮天蔽日，人在其间，像是被一个硕大无比的房子所庇护。置身其中，显得舒畅而辽阔。园子中央的荷池，碧波千顷，迂回婉转，常常使你流连忘返。

而这次不同，时令刚刚进入三月，春天才刚刚冒出个头，古树苑的九曲荷池还只是些浅浅的流水。但园子里依然许多的游人了，尤其是许多学生在此驻足留影。经过改造后的古树苑似乎还没有恢复它昔日浓浓的庄园气息，只是多了些栈道和景致。不过，园子里的各色花树已经次第绽放，它们分布在高低不同的角落，错落有致。再配以那些还没有吐芽的光秃秃的枝条，使得这些提前来报道的花蕾和花瓣们更加地动人和惹人怜爱。翠柏鲜花相辉映，桃红绿水相呼应，正是一个踏春寻春诗情画意的好去处。

在一处莲池的水岸，我看到许多儿童用袋子从水里往外出捞一些东西，然后拣拾起来，装进瓶子里。我便走近问他们装的什么？他们说是一些小虾。我仔细一看，瓶子里装的果然是一些小虾，还有一些小鱼仔。我就问他们准备做什么：“你们把它们从家中赶出来，装到瓶子里，它们会郁郁不欢地很快死掉。如果它们回到水中，就像你们回到了家一样，就会和同伴一起高高兴兴地度过一生。你们也不想被人贩子把你们从你们从家中骗走，然后卖到很遥远的地方吧？”这些天真的顽童们，听完我的话，就立马把辛辛苦苦打捞上来的鱼虾重新又放回了水中。

这让我想起二零一三年的时候，同样是在古树苑，那个深夜还不愿回家的小女孩。在我最终护送她回家以后，现如今，她又该会怎么样呢？（文/阅读时间作者·竹尚子，竹尚子2016年3月13日于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