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十二钗中,林黛玉和薛宝钗双峰对峙、二水分流,同列榜首,而若论受读者欢迎程度,史湘云一向不在她们之下的。
虽文中未正面描写史湘云的外貌,但我们仍能被这位健康阳光、豁达爽朗、才情敏捷的贵族少女所吸引。红楼未完,关于许多人物的结局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薄命司中的女子大抵要以悲剧收场的。而相较于其他金钗,关于这位位列薄命司第五名金钗的结局,文中给的线索似乎要稀少得很多,以致湘云的结局在两百多年众多读者的猜想中,出现了更多的可能。然众说纷纭却莫衷一是。
关于史湘云的结局,其红楼梦曲《乐中悲》透露出一些线索,这位从来未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上的豪爽姑娘,后来配了一位“才貌仙郎”,但是最终“云散高唐,水涸湘江”,即便对这八字出处稍欠了解的,也由其曲尾处的“何必枉悲伤”可知,这是件很悲伤的事。
那么,史湘云的才貌仙郎是谁?她的婚姻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史湘云又何去何从?我们不妨根据文中线索做个蠡测罢。
才貌仙郎是哪位?
在前八十回,文中给出湘云的婚姻线索最多的是在第三十一回。回名曰“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在这一回,贾宝玉在清虚观打醮时得到一只翠彩辉煌的金麒麟,因听得湘云也有一只,便偷偷藏起来,想等着湘云来了再拿出来玩。谁知这金麒麟丢了,巧的是被湘云捡到。更巧的是在湘云捡到这麒麟前,一直跟丫鬟翠缕滔滔不绝于“阴阳论”,故见到宝玉掉落的麒麟时,翠缕称“可分出阴阳”来了。意思指湘云的小麒麟为阴,宝玉丢的大麒麟为阳。再结合回名,许多人便认为,这是暗伏宝玉和湘云这一对“白首双星”。
此外,许多人又根据“水涸湘江”认为湘云和黛玉先后为宝玉妻子,二人即娥皇女英,故湘云才貌仙郎是宝玉。
实则不然,首先,就金麒麟一事而言,作者和宝玉的意愿是排斥“金玉良缘”的,若用金麒麟暗合两人结缡,那岂不是互相抵牾?况他日宝玉与宝钗成婚后“悬崖撒手”,宝钗独守空闺,湘云又怎么有机会和宝玉结合?至于由湘妃典故衍生出来的黛玉和湘云先后成为宝玉妻子之说,更不值一驳,因为黛玉始终未是宝玉妻子。
所以湘云和宝玉毫无瓜葛,而在该回末尾,脂批:
庚辰: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
再根据湘云此回出现时,王夫人特特点出湘云已有了婆家,可知这卫若兰,就是湘云的“才貌仙郎”。
湘云婚姻出现了什么变故?
湘云的薄命,除了幼时父母双亡带来的创伤,亦有婚后不如意所致。这不如意源于什么?作者用五个字给出答案。
在第五回,史湘云判词写道:
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襁褓之间父母违,指父母早逝;那展眼吊斜晖呢?大意是指湘云成婚后,一眨眼的功夫,就要面对坠落西山的夕阳。而这夕阳指什么?根据《易经》来说,日为阳、为君、为夫,也即是说湘云婚后不久,丈夫这颗太阳便成了夕阳,死去了,自此,湘云的生活开始陷入混沌之中。
展眼吊斜晖,五个字道出了湘云婚后早早丧偶。那么,以卫若兰一个青年才俊,会有早逝的可能吗?若称病亡,自然不大肯能,但由文中的叙述和脂批,这位仙郎是非常有可能英年早逝,为何?
在前八十回,卫若兰仅出现一回,便是秦可卿的葬礼上,文中称“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可见其官宦世家子弟身份。到了第二十六回,冯紫英等世家公子聚会时,脂批:
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
由此可知,在八十回后,有专门写到卫若兰射圃这种“侠文”,亦知其乃冯紫英、柳湘莲之流,是英武、豪气、仗义之英杰。而射圃这种活动,多是武荫世家演戏骑射场所,可知卫若兰亦出自武荫世家,甚至还是一名有军职的军官。
卫若兰的身份,在史湘云的诗中曾有体现的,在芦雪庵联句中,湘云曾对出“加絮念征徭。拗垤审夷险,”,这句诗大意是给正在服役的士兵添加冬装以抵挡严寒,告诫他要留心安危,注意审查凶险。活画出一个妇人为远在戍边服役的丈夫担心受怕的画面。史湘云与丈夫卫若兰分别的画面,正如牛郎织女,难以得见,所谓“白首双星”便是如此。而这样的画面还不能持久,因为卫若兰很快就死了。所谓“展眼吊斜晖”也。
卫若兰死后,湘云成了孀妇,这在她的诗中屡有暗示,如“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幽情欲向嫦娥诉,无奈虚廊夜色昏”,句句暗示她失去了丈夫,孑然一人。这位“风光霁月”的好女孩,终究没能摆脱命运的诅咒,昏惨惨过完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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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161年-223年6月10日),字玄德,东汉末年幽州涿郡涿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西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三国时期蜀汉开国皇帝、政治家,史家又称他为先主。刘备少年时拜卢植为师,而后参与镇压黄巾起义。先后率军救援北海相孔融、徐州牧陶谦等。陶谦病亡后,将徐州让与刘备。刘备早年颠沛流离,备尝艰辛,投靠过多个诸侯。赤壁之战时,与孙权联盟击败曹操,趁势夺取荆州。而后进取益州。于章武元年(221年)在成都称帝,国号汉,史称蜀或蜀汉。《三国志》评刘备的机权干略不及曹操,但其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百折不挠,终成帝业。刘备也称自己做事“每与操反,事乃成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