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过,唐太宗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感情深厚,又因为性格原因不喜欢武才人。在637年到649年的十二年时间里,武才人并没有像徐惠妃那样得到皇帝的宠幸,职级没有得到半点晋升。
在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大唐后宫,正是人生花季的武才人心情苦闷。其他宫妃们的欢声笑语时时如凌厉的刀子划过她的心头。她有过酸楚的泪水,也有过无奈的怨叹。
她是一个性格坚强、不甘屈服的人。她要用另外一种方式在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曾经的泪水浇灌着心中绽放的自由之花,曾经的无奈磨砺着奋进的神情。她习文读书、学习书法、学习乐舞,她接受了良好规范的宫廷教育。
我们还是先由唐代对后宫妃子的管理教育说起。
武则天捐建
唐太宗李世民的后宫教育非常严格,嫔妃们必须学习妇礼、四德、祭祀、待客、陪伺等。
以妇礼四德的教育为例,武才人要学为妻、为妇、为母的基本规范。这一时期,她系统地接受了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教育。正所谓“以婉为妇言、以娩为妇容、以听从为妇顺、以执麻枲以下为妇功。”这是一套内容完整的传统礼法规范。也就是说,宫女们要养成贤淑守节、行有尺度、无才守操德行。要养成温言良语、诚意善道、得体无伤的语言修为。要养成端庄娴雅、沐浴以时、不染纤尘的梳理习惯。要培养桑麻纺织、勤劳善工、不藏工巧的基本功夫。
这套教化宫女的办法,到唐代已经流行了一千多年了。汉班昭在《女诫.妇行》中说得明明白白。“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工,不必技巧过人也……”
到了唐太宗李世民时代,长孙皇后尤其重视对宫女的管理教化。“三代以来,皇后之有贤德者,唐长孙氏为最。后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太宗从容商畧古事,因而献替裨益弘多。抚字庶孽,逾於所生。嫔妃以下,无不爱戴。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双桥随笔》里的这段记载,告诉我们,长孙皇后是一个很贤良厚德、俭约规矩、知书达理的人物。她在嫔妃之中具有无人比肩的威信。
尽管武才人进宫的时候,长孙皇后已经离开了人世。唐太宗李世民后来没有再立皇后,但是她在皇帝后宫的盛名如一面旗帜,时刻悬挂在初入后宫的武才人心头。武才人不可能离开后宫的教育轨道。那时候,宫中设立了“宫教博士二人,监作四人,令史四人,记史二人,书令史八人”,这些人分工明确、各负其责,做好宫女的日常教育。比如“博士掌教习宫人书算众艺。”这时候的武才人在博士的教导下,系统地学习了书算、书画、乐舞等等知识。这时候的学习要比武才人少儿时代(在利州和荆州期间)更为系统、更为扎实、更为实用。
文成公主嫁给吐蕃松赞干布,改善了方方面面的关系。
李治教授治国的办法,要求李治要以古代的贤良之君为楷模,并亲自作了《帝范》,交给了儿子。这时候,武才人负责唐太宗李世民的饮食起居。她和太子李治一起聆听了皇帝打理于天下的策略。
这一切,武才人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这一阶段,武才人已经完成了掌舵天下的智慧储备。
在十二年的才人生涯里,武才人希望得宠却始终没有,她郁闷无奈,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但正是这十二年的耳濡目染和系统学习,让她长出了日后腾达的羽翅,正所谓“无意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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